“湛江人感动了我”
30岁时,廖善富开始把指墨书法从兴趣爱好变为生活行当。
背着行囊,带上纸墨,他开始游走广西境内所有的县城,在一些学校、商场、市场等人流量较大的地方展示指墨书法,并当场为群众进行姓名题诗。走遍了广西全境后,廖善富开始涉足外省,他在云南待了2个月,在河南永州住了50天,还去过贵州,湖南衡阳、韶山和广东东莞。
在赤坎呆了10天,他就知道当地人流量较大的地方在南华广场和世贸附近。“初来湛江,我哪知道这些地方啊,这都是一些好心的路人和学生告诉我的。”廖善富感慨,湛江的经济虽然比不上发达的大城市,但民风淳朴,人们都很热情善良,让他倍感亲切。
在赤坎落脚后,他找到一家旅馆住下,老板见他是名流浪艺人,只是象征性地收取他每天20元的住宿费。
天一亮,廖善富就卷起帆布,提着袋子,简单地吃过早餐后便上街卖字画。他在湛江期间,正好碰上南方地区的阴雨天气,那段时间天气就像淘气的小孩“哭”个不停,好几次让老人措手不及。
一天,廖善富正在路边写字,此时天色尚明朗,毫无半点预兆之下,天空就忽然下起大雨来。廖善富急忙收拾字画,可收得了这边,眼见那边的字画将要被淋湿。此时恰逢放学,附近学生见状纷纷快步冲来,有些顾不得撑伞,七手八脚就将字画卷起来,才几秒钟的光景,满地的字画就已经整整齐齐地交到廖善富的手中,他甚至来不及看清学生的模样,他们便匆匆地散去。
学生的举手之劳让老人心底涌起一股暖流,“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,那时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,这么多字画肯定要被淋湿的。”老人回忆事发经过,依然满脸感动。
特写 10元的等待
“做人,要有原则。为了赚这10块钱而丢掉诚信,一走了之我做不到。”
“5月2日那天有两个人来买字画,其中一个人买了16张,另一个人买了13张,付款时他们都给了100元,按照每张5元的价格,我应该分别给他们找回20元和35元。”然而,无论廖善富怎么劝说,两人都没有要回零钱。若是其他人生意人,或许他们还希望再来几个这样的顾客,然而廖善富对此却“耿耿于怀”,“我们这些小本生意,赚多少钱不是重要的,但要是多收了顾客的钱,心里总是过意不去。”
采访将近尾声时,恰好是放学期间。眼见学生慢慢走出校门,廖善富急忙从袋中拿出一张卷得整整齐齐的字画,左右顾盼。
“这是一名学生让我给她写的名字题诗,那时她付了钱,可惜没等到墨迹干,她便急着要走,我们约好下午在这里等她取画。”每逢有学生经过他的摊位时,他都要抬头仔细辨认。
其实,那名学生付了钱后,廖善富大可以一走了之,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,谁也不认识他,但他没有,而是选择继续在这里等待。“做人,要有原则。”廖善富说,“为了赚这10块钱而丢掉诚信,一走了之我做不到。”
记者陪着老人在校门附近等了半个小时,取画的女学生还没出现。
“如果今天那位学生没来取的话,那怎么办,你要继续等吗?”记者问。
“我等到6点半,如果还没有人来取的话,我明天还来这里继续等她。”廖善富说。